不见

无关风月（一）已坑

#无据可考，背景细节不可究

#借两个名字

#有年龄操作

#渣渣写手。。。待补充

宋明帝是先帝和已逝的明熙贵妃之子，排行第五，因是早产儿，所以先天不足，从小体弱多病，就一直在道观修养，十岁那年才被接回宫中。却鲜少有人知道，这五皇子自幼在外流浪，八岁之前都一直住在一间破庙里，和一群乞丐一起乞讨生活。

起初还有个又聋又跛的老乞丐一直照料着他，虽然没吃过什么好的，倒也没饿死。直到后来某天，老乞丐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，他就坐在属于他和老乞丐的一小块地方，等了一天一夜。然后听其他乞丐说，老乞丐被人打死在了客栈外。彼时，他方满七岁。

他开始为了一个又馊又硬的馒头和人打、和狗争。他年纪小，体格也小，常常争不过别人，还被打得鼻青脸肿。生长在这样的环境，他接触的自然不是什么风花雪月、诗词典赋，他学会说的第一个词，是那地痞流氓口中的污言恶语。

为了活下去，他开始学着打架，学着偷窃欺诈。他打架从不讨巧，年纪和体格摆在那，也容不得他讨巧，只不要命那般踢、挠、爪、咬，别人想在他身上讨得好，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他头脑似乎也算聪明，懂得看人眼色，连偷窃欺诈都比别人更得心应手，每每收获都多于别人。但他从不独占，反而将自己乞讨到的东西分给了没有乞讨到东西的人。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什么叫“木秀于林”，只是隐隐已明白了些生存之道。

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怎么讨到更多的东西，怎么才能活下去，只是，如此简单的渴望对于那时的他来说，亦是奢望。他几度面临生死之境。再如何聪慧，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，一介肉体凡胎，孤独和病痛也会让他不知所措，愤懑和偏激一度逼迫他走到孤僻冷漠的囹圄。

他的第一个名字，叫小杂种。身边的乞丐和施舍他东西的人都这样叫，他不曾拒绝，也不见接受。那个被他偷了钱包还给他水晶桂花糕的少年问起时，他也就这样回答了：“我叫小杂种。”

他看到那个自称吴磊的少年轻轻蹙起好看的眉毛，其实彼时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好看，只是这一段记忆从此便跟随了他一生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，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
“你以后就叫俊凯可好？俊朗的俊，凯旋的凯，书到用时方恨少，怪我不曾认真听夫子教学，以后你要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再改就是。”

小孩仰起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脸，只愣愣地盯着少年，少年只瞧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双眼，不知怎的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。

“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？嗯，我家有好吃的，也有干净的衣物，还有……”

“还有这个吗？”小孩挥了挥手中的糕点，脸上却是故作的冷漠。

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有，还有，那你现在愿意跟我走不？”

“嗯”

他就这样去了那个少年的家，亭台楼阁、假山流水，他第一次见到那样好看的地方，第一次在洒了花瓣的木桶里洗澡，第一次穿熏香的丝绸衣服，第一次使用筷子，第一次知道床榻……这一切都像梦一样，他只觉得周围一切都不真切，直到又一次看到那个少年。

周围的人都叫他公子，他以为这少年的名字就叫公子，却见少年蹲到与他平视的地方，“我叫吴磊，你以后，唔，叫我哥哥好了。”吴磊的父亲，靖安将军吴岳，常年镇守边疆，而吴磊十一岁那年，母亲也因病逝世，偌大一个将军府便只吴磊一个主人，吴磊素来没规矩惯了，此时一个称乎倒也是无所谓。

他身上有一块玉佩，一面刻着兰花，一面刻着一个王字，做工很差，但成色很好，老乞丐告诉他从小就在他身上。他曾在客栈堂口听过几段寻亲的故事，心里也不禁存了几分痴心妄想，也就偷偷藏在了里衣的口袋里，未曾拿去典当。吴磊原本打算让他跟着自己姓，看到玉佩后，转念一想就为他取了王姓。许真是父母姓氏也说不定。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名字，王俊凯。

吴磊原本是想多教他一些武艺，自小流浪的小孩，营养跟不上，体质又不太好，洗干净后才发现他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，实在谈不上好看，多学点武艺也好强身健体。只是他后来又发现王俊凯似乎更喜欢读书习字，索性教他一些基本和防身招数后，就请了一个夫子教他识字。

夫子经常夸王俊凯聪明，记性也好，还常常可以举一反三。吴磊听到时面上不动声色，心底却有一种老父亲一样的骄傲欣慰，改天就为他买了很多糕点、糖果。

不过小半年，王俊凯就被吴磊的宠溺式喂养，滋养得白了不少，五官眉眼也似乎精致起来，瞧着倒真是个模样俊俏的富家小公子。加上他性子温和不爱多话，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写字，只偶尔被吴磊带到马场练习骑射。府上的丫鬟小厮都挺喜欢他的。

似乎此前在世俗最低端沾染的那些东西，从未在王俊凯身上停留过，又或者像他身上的尘泥一样，一朝便能剥落。只有面对吴磊才又带上了几分倔强任性，比如直呼他的姓名，偶尔称他公子，只从不叫他哥哥。而吴磊，面对他的这种任性，只是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，不曾真的执意纠正，甚至偶尔刻意放纵他的任性。

被宠爱的孩子才有权利恃宠而骄，王俊凯那时还不太明白。但和吴磊在一起生活的两年，是他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两年。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除了活着本身以外，活下去的理由。他从开始戒备、试探，到慢慢收起自己浑身的尖刺，也试着去接纳，甚至示弱。

如果后来，先帝不曾微服私访，吴磊不曾将微服私访的先帝带到后院，他那个时候听了吴磊的话进屋休息，不曾在后院……如果，如果……是不是他就可以一辈子呆在吴磊身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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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上下两篇就能结束的，为什么罗里吧嗦的又整出了中？